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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动失去昵称

戏中美人(四)

这弘历不要也罢🌚

柏斯布德齐姐:

大猪蹄子出没预警。
生贺+中秋福利在下章,有小车车~
(今天实在肝不出来了,本来以为有一下午时间可以写文,结果突然要交材料还有今天刚留的作业orz)

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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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4)醉
 
 
傍晚了。
秋末是短短的天儿,凉风卷走最后一抹红霞,仍止不住,阵阵地吹进心里。
 
宫人来报,今儿翻得是她的牌子。


真真儿是稀奇了,高宁馨没骨头似的靠在贵妃榻上,摇着团扇撇了撇嘴。
那位上次来仿若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了,高家势力越大,她这儿就越冷清。


呵,真实的要命。
 
这次来又是受了什么女人的蛊惑?她才不信皇帝无缘无故这么突然地来看她——外头高家的威势隔着宫墙都能闻到,披着光鲜外壳的腐朽的铜臭气味,


令人作呕。
无论是高家,还是万人之上的帝王。
 
 
 
那带着滔天富贵与权柄的英伟男人,
也是曾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,
那是一碰就会渗出甜蜜抑或鲜血的地方,
可是后来呢?


结了茧。


她入府不过两年便从使女超拔为格格,当时的少女以为是上天眷顾将她拯救,于是日复一日的盼,盼他来看看她,她便欢喜非常。
后来他娶了新的妾室,不那么常来了,她就在院儿里支个台子,只为他能听支曲儿想起她。


她以为能在这王府唱戏是他的纵容,


——的确是纵容。
对高家的纵容,她不过是个纽带,把高家紧紧的拴在四皇子这条船上,所以他纵容,毫无底线。


都是假的。
——要不是偷听到侍女们在嚼的舌头。
原来,这里所有人都知道,她不过是高家送给四皇子的礼物。
只有自己,只有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是真的,是话本里的爱,是欢喜,是出自内心的宠溺。


都是假的。
她被骗到这出大戏里,在那一晚,也被迫成了戏子。
直到遇到富察容音。


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;
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


醉酒的诗人这么写过,古人不欺我,酒是个好东西,左右醉了也能忘却些许烦恼,左右不想见那个人,更不想侍寝。


那便醉罢。
 
 
 
 
“皇上驾到!”太监尖细的嗓子划破储秀宫难得的宁静。


那人来了,她听在耳里,又模模糊糊的,
不想他来,不想起身,不想行礼,他来找什么,找原来那个追着他爱的女人吗?
早就不在了。


酒真是个好东西,仿佛在透明液体中实质化的勇气随着饮尽的动作注入到身体里,让她可以暂时忘记这个人是她需要攀附以求在宫中立足的巨船,明黄色的身影已然出现在眼前,她还是没有起身。


醉酒的高宁馨半伏在小几上,本就生的极美的脸在琼浆的勾引下露出猫儿似的媚态,她勾着唇角,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波光,潋滟着,不甚规律的鼻息将屋里的一切都搅乱了,


搅的帝王忘记去苛责她的僭越和无礼。


“宁馨儿。”语气中带了斥责,出口的却是小名。皇帝屏退了宫人,俯身去扶她。


“诶呀——皇上今儿来了——”一个不稳就要摔倒,却是被帝王刚好搂进了怀里。


久违的怀抱,竟有一丝温暖。


于是她没有逃开,甚至在这臂弯里窝了窝身子。


“宁馨儿,谁准许你喝如此多的酒,看来纯妃说的对.......”


后面的音节又变得模糊,融化在黏腻的空气里,


不过,
果然来看她是有理由的。
纯妃吗。


明明是早就猜想到的答案,被证实了又开始失落。
又失落些什么,不是早就不再相信了吗。


半醉的人垂下了眸子,手里开始把玩皇上腰里垂坠的香囊。
“皇上——”这一声拖得长长的。
“嗯。”
“皇后娘娘最近可惦念您的紧呢~——”
话一出口,那人就绷紧了身子,


就连气息都不对了。
 
屋内竟沉默了,片刻,她被半抱起来放到榻上,
 
 
“芝兰,贵妃娘娘醉了,好好照顾娘娘。”他留下一句简单的吩咐,匆匆地裹挟凉风走了。
就连衣角都是冷的。


“娘娘......”贴心的大宫女此时也说不出安慰的话,只用担心的眼光看着她。
“本宫没事儿”她在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,只剩下云淡风清。


酒也半醒了 ,人也懂事了。
曾经会哭会闹的人终究厌倦了,


荼靡花事了。
 
 
高宁馨斜靠在榻上,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燃烧的烛火,


 
还不如醉着呢。


 
“芝兰,拿酒。”
“是。”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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